#H1072. Fairy Wars
Fairy Wars
背景
ThomasX 非常喜欢玩一款叫做妖精大战争[1]的游戏。但是他感觉自己越玩越菜,智商也越来越像⑨了。因此他准备找一篇文章读一读,保持一下智力水平。他读到的这篇文章全文如下:
我从结界里向东南旅行,绕道访了紫大人托我管理的幻想乡,就到人之里。这城离幻想乡不过三十里,一个素果天狐,小半天可到,我曾在结界外的学校里当过几百年的老师。紫大人建立了幻想乡后,不爱管事,懒散和怀旧的心绪联结起来,我竟暂寓在人之里的的酒店里了;这酒店是先前所没有的。城圈本不大,寻访了几个以为可以会见的旧同事,一个也不在,早不知散到那里去了,经过学校的门口,也被拆了换了摸样,于我很生疏。不到两个时辰,我的意兴早已索然,颇悔此来为多事了。
我所住的酒店是租房不卖饭的,饭菜必须另外叫来,但又无味,入口如嚼泥土。搞的像那巫女一样。窗外只有跑步的山女,被针妙丸扎了屁股满天飞的天邪鬼。上面是铅色的天,天子背上骑着无数个妖怪痛打着,而且微雪又飞舞起来了。我午餐本没有饱,又没有可以消遣的事情,便很自然的想到先前有一家很熟识的燕雀摊,叫小碎骨的,算来离酒店并不远。我于是立即锁了房门,出街向那燕雀摊奔去。其实也无非想靠奔跑释放一下压力,并不专为买醉。小碎骨是在的,狭小阴湿的店面和孔乙己的粉板都依旧;但从老板娘以至燕雀却已没有一个熟人,我在这燕雀摊中也完全成了生客。然而我终于跨上那走熟的屋角的扶梯去了,由此径到小楼上。上面也依然是⑤张小板桌;独有原是作为吉祥物的小五的脸盆却换了恋恋鱼竿。
“一斤绍酒。——菜?十个油豆腐,橙汁要多!”
我一面说给跟我上来的燕雀听,一面向后窗走,就在靠窗的一张桌旁坐下了。楼上“⑥⑥如也”,任我拣得最好的坐位:可以眺望楼下的竹林。这竹林大概是不属于酒家的,我先前也曾眺望过许多回,有时也在雪天里。但现在从惯于北方的眼睛看来,却很值得惊异了:几株老竹子上满是黑色的妹红炭,还散发着丝丝余热。倒挂在慧音头槌上的妹红还在呻吟,几张妹红和辉夜一起的私房照叫慧音的手里,赫赫喘着粗气看着挂在角上的妹红,愤怒而且难受,如萃香看着身边的灵梦和其他女的睡在一起一样。我这时又忽地想到这里竹林葱郁,弯而不折,晶莹有光,不比绿色的帽子逊色,大风一吹,便飞向慧音以及幻想乡所有的少女们。……
“蓝大人,酒。……”
燕雀惶急的说着,放下杯,筷,酒壶和碗碟,橙汁到了。我转脸向了板桌,排好器具,斟出酒来。觉得幻想乡固不是我的旧乡,但在外界又没什么朋友,无论外面的世界怎样变幻,这里的绿帽怎样乱舞,于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了。我略带些哀愁,然而很舒服的呷一口酒。酒味很纯正;油豆腐也煮得十分好;可惜橙汁太淡薄,本来幻想乡的人是不懂得吃橙汁的要鲜榨的。
大概是因为幽幽子经常光顾的缘故罢,这会说是燕雀摊,老板娘却躲在摊子底下,我已经喝下三杯酒去了,而我以外还是四张空板桌。我看着废竹林,渐渐的感到孤独,但又不愿有别的酒客上来。偶然听得楼梯上脚步响,便不由的有些懊恼,待到看见是燕雀,才又安心了,这样的又喝了两杯酒。
我想,这回定是妖怪了,因为听得那说话声比燕雀的要好听的多。约略料她走完了楼梯的时候,我便害怕似的抬头去看这无干的同伴,同时也就吃惊的站起来。我竟不料在这里意外的遇见自机了,——假如她现在还许我称她为自机。那脚步声的分明是幻想乡最强,也是四季那里的常客,肤色虽然颇有些改变,但一见也就认识,独有行动却变得格外贪婪,很不像当年单纯可爱的琪露诺了。
“阿,——琪露诺,是你么?我万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阿阿,是你?我也万想不到……”
我就邀她同坐,但她似乎略略踌躇之后,方才坐下来。我起先很以为奇,接着便有些悲伤,而且不快了。细看她相貌,也还是蓝色的连衣裙;冰块的翅膀,然而晒黑了。精神很沉静,或者却是傲慢,又浓又黑的墨镜下的眼睛也失了妖精本有的天真,但当她缓缓的四顾的时候,却对窗外慧音家暴的场景忽地闪出我们在学校时代常常看见的射人的光来。
“我们,”我高兴的,然而颇不自然的说,“我们这一别,怕有上千年了罢。我听说你终于成了自机,可是实在忙得太累,终于没有看一看你。……”
“彼此都一样。可是现在我在轮椅妖怪那儿了,已经一段日子了,和我的母亲。ZUN 把她忘记的时候,知道你长尾巴了,晚上睡觉都不方便。”
“你在雾之湖做什么呢?”我问。
“教书,在一个老师的家里。”
“这以前呢?”
“这以前么?”她从衣袋里掏出一支紫苑(烟)卷来,点了火衔在嘴里,看着喷出的紫苑(烟)雾,沉思似的说:“无非做了些无聊的事情,等于什么也没有做。”
她也问我别后的景况;我一面告诉她一个大概,一面叫燕雀先取杯筷来,使她先喝着我的酒,然后再去添二斤。其间还点菜,我们先前原是毫不客气的,但此刻却推让起来了,终于说不清那一样是谁点的,就从燕雀的口头报告上指定了四样菜:小碎骨,麻薯,油豆腐,若露姬。
“我一回来,就想到我可笑。”她一手擎着紫苑(烟)卷,一只手扶着酒杯,似笑非笑的向我说。“我在少年时,看见椛椛或响子停在一个地方,丢一个什么东西,即刻跑了,但是跑了一个小圈子,便又叼着那东西回来停在原地点,便以为这实在很可笑,也可怜。可不料现在我自己也飞回来了,不过绕了一点小圈子。又不过是多得了些好处。却没了当年的自由”
“这难说,大约也不外乎绕点小圈子罢。”我也似笑非笑的说。“但是你为什么飞回来的呢?”
“也还是为了无聊的事。”她一口喝干了一杯酒,吸几口紫苑(烟),眼睛略为张大了。“无聊的。——但是我们就谈谈罢。”
燕雀搬上新添的酒菜来,排满了一桌,楼上又添了紫苑(烟)气和油豆腐的热气,仿佛热闹起来了;竹林的战斗辉夜也加入了。
“你也许本来知道,”她接着说,“我曾经有一回,是六十岁上死掉的,就葬在这乡里。我连原因都记不清楚了,但听母亲说,是因为偷了河童的黄瓜被拔了什么玉,和我现在一样,至今提起来还似乎要捂着屁股。今年春天,大妖精就来了一封信,说那的坟边已经叫芳香啃了个洞,不久怕要陷入三途河里去了,须得赶紧去设法。母亲一知道就很着急,几乎几夜睡不着,——她又自己能看信的。然而我能有什么法子呢?没有钱,没有工夫:当时还在寺子屋读书。
“一直挨到现在,趁着放假的闲空,我才得回南给我来迁葬。”她又喝干一杯酒,看说窗外,说,“这在那边那里能如此呢?积雪里会有花,雪地下会不冻。就在前天,我在咲夜那里买了一口小棺材,——因为我豫料那地下的应该早已朽烂了,——带着棉絮和被褥,找了挖洞的因幡,下乡迁葬去。我当时忽而很高兴,愿意掘一回坟,愿意一见我那曾经和八云紫大战几天几夜的骨殖:这些事我现在都不再提起。到得坟地,果然,芳香只是咬了棺材底下,尸骨露出来离三途河已不到二尺远。可怜的坟,两年没有培土,也平下去了。我站在雪中,决然的指着她对土工说,‘掘开来!’我实在是一个八嘎,我这时觉得我的声音有些希奇,这命令也是一个在我一生中最为伟大的命令。但因幡却毫不骇怪,就动手掘下去了。待到掘着圹穴,我便过去看,果然,棺木已经快要被啃没了,只剩下一堆木丝和小木片。我的心颤动着,自去拔开这些,很小心的,要看一看当年的我,然而出乎意外!P 点,衣服,骨骼,什么也没有。我想,这些都消尽了,向来听说最难烂的是脑袋,也许还有罢。我便伏下去,在该是枕头所在的泥土里仔仔细细的看,也没有。踪影全无!”
我忽而看见她眼圈微红了,但立即知道是有了酒意。她总不很吃菜,单是把酒不停的喝,早喝了一斤多,神情和举动都活泼起来,渐近于先前所见的琪露诺了,我叫燕雀再添二斤酒,然后回转身,也拿着酒杯,正对面默默的听着。
“其实,这本已可以不必再迁,只要平了土,卖掉棺材;就此完事了的。我去卖棺材虽然有些离奇,可我现在是自机,咲夜不可能不要,起码可以不少钱来接济下灵梦。但我不这样,我仍然铺好被褥,用棉花裹了些她先前身体所在的地方的泥土,包起来,装在新棺材里,运到红魔馆的坟地上,蕾米亲自在斯卡雷特的祖坟旁埋掉了。因为她知道,能和自机强者同处一坟,是贵族无上的光荣。昨天又忙了我大半天:帮蕾米恢复威严做风水上的文章——炸红魔馆。但这样总算完结了一件事,足够去向大家宣告,新的琪露诺不再那么好欺负。让大家都老实些。——阿阿,你这样的看我,你怪我何以和先前太不相同了么?是的,我也还记得我和大酱同到神灵庙里去偷神子披风和宝剑的时候,连日和布嘟嘟商议火烧命莲寺的方法以至于打起来的时候。但我现在就是这样子,横着走路,态度傲慢。我有时自己也想到,倘若大妖精看见我,怕会不认我做朋友了。——然而我现在就是这样。”
她又掏出一支紫苑(烟)卷来,衔在嘴里,点了火。
“看你的神情,你似乎还有些期望我,——我现在自然麻木得多了,但是有些事也还看得出。这使我很感激,然而也使我很不安:怕我终于辜负了至今还对我怀着好意的老朋友。……”她忽而停住了,吸几口紫苑(烟),才又慢慢的说,“正在今天,为了表示一下我当上自机,也就做了一件无聊事,然而也是我不得不做的。在紫还没有开结界的时候有户人家,是一个大户。她有一个女儿叫幽幽子,你那时跟紫见过她,也许见过的,但你一定没有留心,因为那时她还健在。后来她也长得并不好看,不过是平常的瘦瘦的瓜子脸,黄脸皮;独有眼睛非常大,睫毛也很长,眼白又青得如夜的晴天,而且是幻想乡的无风的晴天,这里的就没有那么明净了。她很能干,十多岁亭师走了,培养妖梦和打扫院子都靠她,又得服侍父亲,事事都周到;也经济,家计倒渐渐的稳当起来了。邻居几乎没有一个不夸奖她,连她的父亲也时常说些感激的活。这一次我动身回来的时候,我的母亲又记得她了,老年人记性真长久。她说她曾经知道幽幽子因为看见谁手里拿着把折扇,自己也想有一把,买不到,哭了,哭了小半夜,就挨了她父亲的一顿打,后来眼眶还红肿了两三天。这种折扇是次元外的东西,紫尚且无法用能力突破次元壁,她那里想得到手呢?趁我这靠神主当上自机,便叫我到三次元买来。
“我对于这差使倒并不以为烦厌,反而很喜欢;因为幽幽子和紫关系不一般,当然还有些隐岐奈对紫示威的意思的。前年,我回来接我母亲的时候,有一天,幽幽子的父亲正在家,不知怎的我和他闲谈起来了。她便要请我吃点心,麻薯羹,并且告诉我所加的是半灵。你想,家里能有半灵的大户,可见决不是一般的大户了,所以他也吃得很阔绰。我被劝不过,答应了,但要求只要用小碗。她也很识世故,便嘱咐幽幽子说,‘她不是半灵,是不会吃麻薯的。你就用小碗,多加西瓜汁!’然而等到调好端来的时候,仍然使我吃一吓,是一大碗,足够我吃一天。但是和幽幽子的父亲吃的一碗比起来,我的也确乎算小碗。我生平没有吃过麻薯羹,这回一尝,实在不可口,却是非常甜。我漫然的吃了几口,就想不吃了,然而无意中,忽然间看见身后出现一到门,隐岐乃的表情立刻叫我消失了放下碗筷的勇气。我看她的神情,是愤怒而且希望,大约怕自己吃不下去,那样紫知道了反而会来嘲笑她,我知道如果剩下大半碗来,一定要挨主子的骂,而且自机地位会不保。我于是同时决心,放开喉咙灌下去了,几乎吃得和幽幽子的父亲一样快。我由此才知道硬吃的苦痛,我只记得当年做妖精的时候陪魔理莎偷书被发现吊着打的时候才有这样难。然而我毫不抱怨,因为幽幽子过来收拾空碗时候的忍着的得意的笑容,已尽嘲笑我是有多可怜的了。所以我这一夜虽然饱胀得睡不稳,又做了一大串花田漫步的恶梦,也还是庆幸没给大人丢人,让八云紫知道我的厉害。然而这些意思也不过是我传达那轮椅老太婆的意思,即刻就自笑,接着也就忘却了。
“我先前并不知道她曾经为了一把折扇挨打,但因为母亲一说起,便也记得了麻薯羹的事,意外的勤快起来了。我先在神主家里翻了一遍,都没有;一直到碎屏仙子……”
窗外沙沙的一阵声响,慧音牵着辉夜的手奔向月球了,妹红绝望的在后面喊,更显出她体内凤凰之火的愤怒来。天子的脸色被妖怪们揍的潮红,椛椛和阿吽汪汪的叫着,大概黄昏将近,地面又全罩了雪,秋姐妹寻不出什么食粮,都赶早回家来休息了。
“一直到了碎屏仙子那儿,”她向窗外看了一回,转身喝干一杯酒,又吸几口紫苑(烟),接着说。“我才买到折扇。我也不知道使她挨打的是不是这一种,总之是扇子罢了。我也不知道她喜欢深色还是浅色,就买了一把,还让四季亲手画了幅画。都带到这里来。
“就是今天午后,我一吃完饭,便去看幽幽子的父亲,我为此特地耽搁了一天。她的家倒还在,只是看去很有些晦气色了,但这恐怕不过是我自己的感觉。她的新管家——妖梦,都站在门口,大了。妖梦长得全不像幽幽子,简直像一个帅哥,但是看见我走向她家,便飞奔的逃进屋里去。我就问那小子。‘幽幽子呢?’她立刻瞪起眼睛,连声问我寻她什么事,而且恶狠狠的似乎就要脱下裙子,用针扎我。我支吾着退走了,我现在是威风不已……
“你不知道,我可是比先前更怕去访人了。因为我已经深知道自己之讨厌,连自己也讨厌,又何必明知故犯的去使人暗暗地不快呢?然而这回的差使是不能不办妥的,所以想了一想,终于回到就在地灵殿里。殿主的小五,世界第一,倒也还在,而且也还认识我,居然将我邀进殿里坐去了。我们寒暄几句之后,我就说明了回到人之里和寻幽幽子的父亲的缘故。不料她叹息说:
‘可惜幽幽子没有记忆想起这折扇了。’”
“她于是详细的告诉我,说是‘大约从去年春天以来,她就不大见人,后来忽而常常下泪了,问她缘故又不说;有时还整夜的哭,哭得幽幽子的父亲也忍不住生气,骂她年纪大了,发了疯。可是一到秋初,起先不过小伤风,终于躺倒了,从此就起不来。直到咽气的前几天,才肯对幽幽子的父亲说,她早就像她母亲一样,有那可怕的能力。但是瞒着,怕她因此要担心,有一夜,她的伯伯静树又来硬借钱,——这是常有的事,——她不给,静树就冷笑着说:你不要骄气,你的庭师长的像我!她从此就发了愁,又伯羞,不好问,只好哭。幽幽子的父亲赶紧将她的伯伯和妖梦不同的话说给她听,那里还来得及?况且她也不信,反而说:好在我已经这样,什么也不要紧了。’”
“她还说,‘如果她的亭师真比静树不如,那就真可怕呵!比不上一个那什么,那怎么可能呢?然而她来送殓的时候,我是亲眼看见她的,衣服很干净,人也体面;还眼泪汪汪的说,自己拍了大半年的游戏,苦熬苦省的积起钱来为了幽幽子,偏偏又死掉了。可见她实在是一个好人,静树说的全是诳。只可惜幽幽子竟会相信那样的女装狂人的诳话,白送了性命。——但这也不能去怪谁,只能怪幽幽子自己没有这一份好福气。’”
“那倒也罢,我的事情又完了。但是带在身边的折扇怎么办呢?好,我就托她送了妖梦。这妖梦一见我就飞跑,大约将我当作萃香或是什么,我实在不愿意去送她。——但是我也就送她了,母亲只要说幽幽子见了喜欢的了不得就是。这些无聊的事算什么?只要模模胡胡。模模胡胡的过了新年,仍旧教我的‘幻想乡历史’去。”
“你教的是‘幻想乡历史’么?”我觉得奇异,便问。
“自然。你还以为教的是算术教室么?我先是两个学生,一个学《幻想乡的过去》,一个学《幻想乡的秘史》。新近又添了一个,就是本居小铃,读《交通安全大纲》。连教也不教,不是我不教,她不要我教。”
“我实在料不到你会去教书,这不像你……”
“陪着隐岐奈推车是很威风,但是也没有尊严了,当上自机八面玲珑,但是没有自由了。退治妖怪很帅气,但是没有我们妖精一族本有的天真了。有的只是事故,人情世故……”
她满脸已经通红,似乎很有些激动,但眼光却又阴险下去了。我微微的叹息,一时没有话可说。楼梯上一阵乱响,拥上几个酒客来:当头的是矮子,威严的圆脸;第二个是长的,在不停的擦着自己的鼻血;此后还有人,一叠连的走得小楼都发抖。我转眼去看琪露诺,她也正转眼来看我,我就叫燕雀算酒账。
“你借当上自机过的还习惯么?”我一面准备走,一面问。
“是的。——诹坊子很乐意我冻她的青蛙了,也不大那么无聊。”
“那么,你以后预备怎么办呢?”
“以后?——我不知道。你看我们那时预想的事可有一件如意?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连明天怎样也不知道,但求幻想乡永存……”
燕雀送上账来,交给我;她也不像初到时候的谦虚了,只向我看了一眼,便吸紫苑(烟),听凭我付了账。
我们一同走出店门,她所住的酒店和我的方向正相反,就在门口分别了。我独自向着自己的酒店走,寒风和雪片扑在脸上,好像白色的椛椛扑到怀里来,倒也爽脸。见天色已是黄昏,和屋宇和街道都织在密雪的纯白而不定的罗网里。
周围的街道一片雪白,冰之骄子的心却不再那么单纯了。
题目描述
ThomasX 觉得这篇文章什么都好,只是他的智商似乎还停留在⑨的水平,看完就忘了。但聪明的你自然还记得文章的内容,所以 ThomasX 想请教一下你,文中“我”遇到的老友是谁?
数据格式与约定
输入
本题没有输入。
输出
相信聪明的你已经找到了答案,在一行内输出答案即可。为了避免编码等问题,你也可以输出英文答案,首字母大小写均可。
样例
(无)
雾雨魔理沙
注释
样例中的输出仅为演示用,并不是正确答案。